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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戀愛中的人是笨蛋。

  當不動明王看著手中那張通往義大利的航班機票,這一句話忽然閃爍著刺眼的光芒躍進腦海裡一扭一扭,然後被他迅速的驅逐出境。
  
  其實他不應該做這種事的,有大半童年都在當不良少年的不動,人生準則是喜歡的東西不擇手段也要攬在懷裡,對於他來說,做這種事情並不符合他的風格,不動明王幾乎可以想像得到那個人如果知道他這麼做了會露出什麼樣可笑的表情。

  可是還是不由自主的這麼做了。連他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附了身。

  不動明王凝望著那張機票半晌,猶豫了幾秒,最後依舊撕掉了那張機票,隨意的揉了揉扔進了垃圾桶裡。

 


  
  才踏出機場不久就接到了電話,看著螢幕上的來電顯示他微微頓了頓,按下了通話鈕。

  「不動桑!拜託你去說服鬼道桑好不好!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被監督扒掉一層皮的!!」一接通,另外一頭便傳來了略帶哭音的男性嗓音。

  義大利的名選手白色流星Fidio Arudena想起了自家監督陰險的笑臉,聲線不由得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就算只是來住個一個禮拜也好--喔喔該死的我根本不應該讓監督知道…」懊惱的他嘆道。自從某次向新監督提起了關於鬼道有人的部份事蹟,又不小心讓他知道自己和鬼道其實有點交情,有著莫名挖角熱的新監督便三不五時"提醒"他邀請鬼道去義大利遊玩,到最後受不了的Fidio只好開始奪命連環call,知道鬼道約莫不會同意,還聰明的選擇從不動這一邊下手。

  雖然已經被拒絕了很多次還差點被列為拒接來電,他都快要放棄了。

  「啊,那個啊。」不動說,「等著吧,他很快就會過去了。」

  「……诶?」原本做好心理準備大概又會被拒絕的Fidio有點訝異。

  「只要你照我說的做。」想到鬼道發現自己被耍後的樣子,不動微微勾起嘴角。

  如果是平常,這種小把戲是瞞不過鬼道的,但是那句話不是這麼說的嗎?

  --戀愛中的人,是笨蛋。

 

 

 「所以你就這樣把鬼道賣到義大利去了?」電話那一頭,那個人的聲音有點詫異,還有像是想要笑卻又硬是咬牙忍耐的感覺,「我只是提議而已,沒想到你真的做了。」

 「少自以為是了,並不是聽了你的話。」不動明王冷哼了聲,「只是覺得要甩掉那傢伙,這是目前比較好的方法而已。」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話筒的另一端傳來對方略帶調侃的聲音,「還真了解鬼道吶。」


 和Fidio的秘密協定,在一定時間內他會把鬼道留在義大利。
 就算發現了他的計畫想要回日本,那個監督也會發揮死纏爛打的作法把鬼道留下來的,開玩笑,那可是FFI冠軍隊伍的軍師啊,挖角的機會可不多。不動篤定Fidio隊伍的監督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再加上自己故意做了一個逃到義大利的假象,鬼道大概會被綁在義大利一段時間,一方面因為練習的轟炸,一方面為了找他…不是他自戀的認為鬼道放不下他,他只是明白鬼道很討厭不明不白離開的人,自己只留下便條告知分手的作法在他眼裡約莫就和背叛沒什麼兩樣,他相信對方一定會死命翻過世界的地皮想要把他揪出來。

 如此一來兩方的牽制,鬼道短時間內是不會離開義大利的。

 
 而他則留在日本。畢竟一個人最不容易注意到的地方就是自己腳下,那傢伙不會那麼快想到自己還留在日本,甚至還留在稻妻町,每個禮拜四都會去雷雷軒吃個飯。

 「別耍嘴皮子了,你到底想說什麼?」不動愜意的坐在躺椅上,左手支著下巴,肩膀夾著話筒,右手則轉著螢光筆在買屋賣屋的廣告單上替可以參考的房屋資料做個標記。

 「沒什麼,只是在想,如果你要找房子的話,我有個好地點喔?」

 
 一個禮拜以後他搬了家,依舊在稻妻町內。老舊大樓裡的小套房,設備還不錯,甚至還有地下停車場、管理人員以及保全,唯一的缺點是那個電梯時好時壞,有的時候碰上維修,他就得拖著工作一天疲憊的身體爬九層樓。房間的配置很簡單,小廚房外加一臥房一廳,還有一個有著落地窗的陽台。不過他通常一回家倒頭就睡,睡醒了才去洗澡吃飯,從來沒有注意到可以從那個陽台看見什麼樣的風景,或者可以說,那個落地窗從來沒有開啟過,陽台的地板積了一層厚厚的灰。

 如果他在早上開了那扇窗,走上陽台向下看,就能夠發現鬼道有人住的那幢宅院。當然他是很久以後才從那個人的嘴裡得知這回事的。

 不動明王從來沒搞懂過那個人的腦袋裡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 
  

  
 

 

 

 


 「…你不專心。」

 耳垂的刺痛猛然喚回他的神智,不動明王聽著身後的人略帶惱怒的語句,微微嘖了聲。自從被來接應的鬼道半逼迫的帶回家以後他就隱隱約約有種預感最後情況會發展成這個樣子,身體已經開始有反應了,許久未被鬼道碰觸過的身體開始躁動不安,心跳加速,呼吸也逐漸變得急促起來。

 不動暗自深呼吸試圖使自己冷靜下來,不過似乎沒有多大的用處。

 --喂喂,他可一點都不想要讓事情變成這個樣子啊。

 要是真的繼續下去,他可沒有把握自己這一回依舊能夠果斷的逃開。這樣一來他這五年來到處隱藏自己行蹤的作法不就像是笨蛋一樣了嗎。 

 不動明王想著,幾綹這幾年長長的頭髮垂到眼前,遮住了他像是在思考什麼的表情。


 「……我很難過。」

 「…啊?」他沒反應過來。

 「你似乎不明白,我很難過。」鬼道重複,重重的在不動的肩頭留下一個牙印。   
  
 「唔。」吃痛的悶哼了一聲,不動明王沒有回應。

 「早上起來就發現你不見了,只有一張寫了"我們分手吧"這幾個字的便條留在桌上,連分手原因都不知道,就這樣莫名奇妙的被甩了,」鬼道的眼神暗了暗,一個用力將不動壓到床上。「老實說,我覺得我的自尊受到很大的打擊…」 

 無論是在足球、課業,或者是後來接手父親的事業上頭,鬼道有人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成功者,很少有能讓他感到挫折的事情發生,而不動沒來由的分手加上失蹤就是那少數的幾次。
 
 但是,現在的鬼道並不憤怒。與其說現在的鬼道是在生氣,不如說…

 …有一點點,不知所措?

 是生氣過,在發現不動沒有說明理由的莫名消失,鬼道的確暴怒過。對於他來說,不動的行為就和背叛了他沒什麼兩樣--而過往塑造而成的人格導致最容易使他失去理智的就是背叛。

 然而時間幾乎洗掉了所有的怒火。

 …他對於不動來說,是什麼? 悄悄的,有個聲音這麼說。

 

 

 

 

tbc

 

 

還是有哪裡怪怪的感覺,果然我把不動和鬼道崩掉了嗎。(死目

我果然不適合寫長篇吧,應該要寫短篇的(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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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川千華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4) 人氣()